[委託]夢見遙#3
艷麗如火的紅色楓葉點綴著河道兩岸，輕柔的微風帶來晚秋的涼意，告別枝頭的紅葉灑落在木製棧道上，宛如迎賓的地毯，在這夢幻般的美景中，熙熙攘攘的遊人們愜意漫步著。
"遙!你看你看!有小鴨子欸~"
"恩，就是啊"
看著河岸邊的野鴨，夢見興奮的抓著遙的手叫喚著。
"去看看去看看~"
"等一下，雲之上，不要跑那麼快..."
"唔嗯!!!"
"嗚欸..."
聽到遙的稱呼，夢見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嘴。
"...不要跑那麼快嘛，'夢見'"
"嗯嗯~"
遙緊張的改口後，夢見才心滿意足的向前跑去，遙只好一邊苦笑著一邊跟上。
"哇~好可愛~"
"嗯"
看著蹲在河岸邊觀賞小鴨的夢見，遙的臉上露出柔和的微笑。
自從上次夢見生病發燒，遙前往探望照顧後，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了，像這樣的出遊次數也逐漸增多，從普通的逛逛街、看看電影，變成會來到一些風景區單獨'約會'--儘管遙和夢見一直否認是約會，但其他同學都是這麼認為的。
"...夢見，那邊好像有座吊橋欸，去看看吧?"
遙從楓樹林間看到高聳的橋塔，開口向夢見提議。
"嗯~好呀好呀~我們走吧~"
"啊..."
像隻小貓般跳起的夢見拍拍衣服上的塵土，主動牽起遙的手，被夢見的動作嚇了一跳的遙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夢見拉著走了。
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，遙的心臟快速的跳動著，緊張的心情讓四肢的動作有些僵硬，是不是要做出什麼回應呢...
"...遙在緊張嗎?"
"...!!!沒、沒有啊..."
"嘻嘻..."
看見夢見調皮的笑容，遙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，回復一個苦笑後，配合著對方的步伐向前走去...
"應該...沒有被發現吧...?"
剛剛雖然偷偷捉弄了遙一下，但其實夢見比遙還要緊張。
"那樣子直接牽手...會不會太過衝動了呢...."
感受著體溫略高於自己的溫暖手掌，但這不僅沒有起到鎮定的作用，反而讓夢見更加在意遙的存在。
"怎麼辦啦...好害羞..."
夢見當機的幾乎腦袋無法思考，只能默默跟隨著遙的腳步...
"哇...真漂亮..."
看著眼前的景色，遙忍不住發出讚嘆。
壯麗的吊橋跨立在河谷之上，紅色的索塔聳立在楓樹林中，和背景融為一體，斜張的懸索撐起橫跨兩側的木製橋面，隨著秋風微微搖晃著。
"走吧夢見，上去看看"
"等、等一下...那個...在晃..."
"...夢見會怕高嗎?"
"才、才不是!但、但是這樣晃...嗚啊!!!"
"欸欸欸..."
穿過山谷之間的陣風引起吊橋的晃動，被驚嚇到的夢見緊緊抱住遙的手臂，而遙則是被突然抱上來的夢見搞得心神不寧，雙手慌亂的不知道要怎麼擺。
"那個...夢見..."
"...先這樣，拜託"
"...嗯"
嬌小的身軀就緊貼在身旁，香香軟軟的，還傳來一股像是牛奶的味道，那是夢見的潤髮乳氣味，之前去夢見家時有聞過，當時還幫夢見擦過澡...
"...!!!"
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夢見赤裸的背影，加速的心跳讓遙感到一陣慌亂，試圖將畫面趕出意識外卻反而使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，只剩下僵硬的雙腿依靠本能緩緩的前進。
好在夢見此時正把頭埋進遙的臂彎中，沒有發現遙的糗態。
"...夢見，到了喔"
"唔...哇！好美喔！"
穿過吊橋後，映入眼簾的是如白帛般、自山間奔騰而下的瀑布，穿透林間的陽光在飛濺的水霧中折射，隱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彩虹。
許多遊客圍繞在瀑布底下的水潭邊，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，夢見和遙也漫步加入他們。
"嗚哇...真的好美...水珠像是雪花一樣..."
"小心點夢見...把外套穿好，別感冒了..."
自高山上飛流直下的瀑布確實非常壯觀，但濺起的水花和秋天的冷風讓遙有些擔心夢見的身體，趕緊將外套拿給夢見穿上...
'咕嚕嚕...'
"啊..."
出乎意料的聲音打斷了遙的動作，而當遙發現那是自己肚子餓的聲音後更是感到尷尬。
"嘻嘻..."
聽到聲音的夢見輕輕的笑了笑。
"遙肚子餓了嗎?"
"...嗯"
原本還想扯點小謊的遙經過短暫的掙扎後還是說出了實情。
"那個...我有準備一點飯糰..."
夢見小心翼翼的從提包中拿出一個小盒子，有些害羞的看著遙。
"...不嫌棄的話...要吃嗎?"
圍繞著水潭邊設立著不少供人休息的涼亭，但或許是設計上的疏失，坐在亭中休憩時視野反而會被遮擋住，因此除了疲累歇息的遊人，涼亭區的人數並不多。
涼亭中陳設著大理石製成的桌椅，因為鮮少有人使用而堆積了些許從一旁的樹林中飄落的落葉。
將落葉掃開後，遙和夢見隨意的挑選一個位置坐下。
"那個...遙先吃吃看吧"
將小盒子放在桌上打開，裡面並排放著六顆比拳頭略小的小飯糰，看起來是兩兩一個口味。
"那我就不客氣了..."
遙伸手拿起一顆飯糰，張口咬下。
嚼嚼...
嚼嚼嚼..
咕嚕...
...
...
...
"...好吃嗎?"
看著遙一直不說話，夢見有些擔心的問了。
"嗯、嗯!!!很、很不錯..."
"是嗎..."
聽到遙有些僵硬的回答，夢見半信半疑的想伸手拿一個飯糰。
"啊...啊!!!這個、這個我也想吃!!!"
"欸？"
不知道為什麼，遙突然很緊張的搶走夢見手中的飯糰放入口中。
"對、對晤起，偶油點餓"
"噗..."
看著嘴裡塞滿飯糰講話有些口齒不清的遙，夢見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"哎呀，嘴巴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講話啦"
"唔...嗯..."
夢見伸手擦去遙黏在嘴角的飯粒，看著突然靠上來的夢見，讓遙有一瞬間愣住。
"不過我還是想吃吃看嘛，今天做完後都來不及試吃呢"
"欸...啊..."
看著拿起飯糰的夢見，遙原本還想阻止，但雙手已經各拿著一個飯糰了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夢見將飯糰吃下。
"......"
緊接著，換成夢見的表情凝結了。
"......!!!"
像是不願相信般，夢見又拿起剩下的兩個口味再次試吃，但似乎受到了更大的打擊。
"那個...夢見..."
"唔..."
看著頭越來越低的夢見，遙小心翼翼的搭話。
"對...對不起...嗚..."
"欸...欸?!不是的...夢見...?!"
夢見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看向遙，但顫抖的語氣和快要哭出來的雙眼反而讓遙慌了手腳。
"夢見...那個...其實還不錯啦..."
"你騙人...這個太鹹了...那個調得太酸...還有這個...完全沒有味道...對不起...我那時候太緊張了，沒有試吃就..."
看著聲音越來越小，頭越來越低的夢見，慌亂的遙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比較好，畢竟飯糰很難吃的事實就擺在眼前，硬是稱讚好像只會造成反效果...
"...沒關係的夢見"
"嗯...?"
遙伸手輕輕扶起夢見的臉頰，抹去眼角的淚痕。
"下次有機會，我再和妳一起做吧！"
看著遙溫暖的笑容，夢見總算破涕為笑，用力的點了點頭。
"...嗯！"
當時火紅的樹林搭配著夢見的笑容，簡直就是最棒的美景...
"遙...喂，遙..."
看著坐在身旁的天使，彷彿世間的一切都無所謂...
"喂!!!遙!!!叫你呢!!!"
"...啊？"
遙傻愣愣的回過神來，發現自己其實正坐在教室裡，身旁的也不是夢見，而是不知何時圍繞過來的同學。
"你要不要緊啊？從剛剛就一直看著窗外發呆，叫你也沒反應"
之前來找遙談話的男同學一臉困惑的盯著遙。
"肯定是之前假日跟雲之上出去玩瘋了吧"
"你們又跑去哪裏約會啦"
"才、才沒有..."
看著周圍開始起鬨的同學們，遙弱弱的反駁著。
"不管那些了，來來來，你出來一下"
"怎、怎麼了..."
"別管，快點出來"
"等...等等..."
被同學圍繞簇擁著的遙沒有辦法反抗，只好一頭霧水的跟著大家走出教室。
"...有什麼事嗎？"
遙知道班上的同學都很熱心，雖然偶爾也會做出令人困惑的舉動，但像這樣被堵在樓梯轉角還是第一次，讓遙不免有些緊張。
而帶頭的男學生則是認真的盯著遙的雙眼，緩緩開口了。
"...你和夢見，做過了嗎？"
"......蛤？"
聽到意料之外的問題，讓遙有些發愣，還以為是自己聽錯。
"說啊說啊，你和雲之上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?"
"牽手了嗎?還是接吻了?"
看著同學們逐漸興奮的視線，遙開始慌亂了。
"等等，那個...我和夢見...不是，我和雲之上...還不是那種關係..."
"啊?都直呼名字了不是嗎，怎麼還不是那種關係?"
"不是...那個...我還...還沒有跟夢見...表白..."
像是覺得有些困窘，遙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，與此相對的則是同學們集體傻眼的神情。
"...不是吧，那你們是用什麼方式約出門的？"
"就是...隨口問問..."
"......"
像是對遙感到無言，同學們都摀著頭說不出話。
"難道...遙對夢見沒有感覺嗎?"
"我...這個..."
遙像是有些動搖般沉默了，其實，遙這幾天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，卻一直無法確定自己的答案，自己對夢見的情感，到底是對朋友的關照，同學間的友宜，亦或者是...男女朋友的情愛?
混雜在一起的情感讓遙無法做出判斷，只能一天又一天的拖延...
"遙難道不喜歡夢見嗎?"
"...!!!當然喜歡，只是..."
"那就對了"
打斷遙的猶疑，男同學雙手搭住遙的肩膀，露出大大的笑容。
"豁出去吧!!!遙!!!去跟夢見告白吧!!!"
"...欸?不...可是..."
"有什麼好可是的，與其錯過而後悔一輩子，不如用力的衝出去!!!再說了，我覺得遙成功的機會還是很大的"
看著同學激勵鼓舞的表情，遙覺得自己內心的迷惘似乎散去了一些。
"但...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比較好..."
"對了!!!聖誕節怎麼樣?"
"...聖誕節?"
"對啊，一起逛逛街、看看慶典，說不定感覺到了就說出來了欸!!!"
"是這樣嗎..."
聽著這似乎有些道理的言論，遙再次低頭沉思。
"我說你啊，講的頭頭是道，但你也沒交過女朋友吧?"
"囉嗦!!!這可都是書上教的!!!"
"原來是書上看來的啊，還想說你到底哪來的經驗"
"有什麼意見嗎?!?!"
"噗哧..."
男學生才剛說完激勵人心的話語，馬上就被周圍的同學們犀利吐槽，混亂卻又熟悉的場景讓遙忍不住笑了出來，轉頭讓視線越過門口，看向坐在教室裡的夢見，遙在心裡默默做出了決定...
"小夢見!!!這個飯糰很好吃誒!!!妳做的嗎?"
"真的真的!!!味道超棒的!!!"
午餐時間，夢見的座位周圍圍繞著幾位女同學，看起來是在品嚐夢見製作的飯糰。
"嗯...那個...其實是遙教我的啦..."
收到大家的稱讚，有些害羞的夢見扭捏的說出實情。
"欸?!原來是遙教的嗎"
"上次的家政課，遙也做了一個很厲害的漢堡欸，看起來超好吃的！"
"對對對我也有看到！真的超強的！"
"欸嘿嘿..."
聽著周圍同學稱讚遙，夢見心裡就浮現一股甜甜的滿足感。
"那個，夢見..."
"喔喔喔主角出現了"
"早上好啊遙～"
"早、早上好..."
像是沒有意料到有這麼多人，來找夢見的遙有些發愣的和同學們打著招呼。
"有、有什麼事嗎，遙?"
遙的突然出現讓夢見嚇了一跳，講話有些緊張。
"啊，那個...夢見下個星期六有空嗎?"
"嗯...應該有..."
"那個...要不要...一起去逛逛?"
"欸?嗯..."
不知道為什麼，明明應該是早已習慣的邀約，夢見卻感覺到有些許不同，這次的遙...似乎是認真的...?
"那個...夢見?"
夢見遲遲沒有反應讓遙開始緊張了，意識到這點的夢見趕緊整理好自己的思緒。
"啊...嗯，好、好啊"
"呼...好，那到時候見囉"
收到回覆的遙偷偷的鬆了口氣，揮揮手轉身離開。
"下星期六...是聖誕節欸!!!"
"約會!!!這肯定是約會邀約啊!!!"
"那個...大家..."
意識到遙的邀約日期所代表的意義後，女學生們像是沸騰般興奮的討論著，反而讓當事人有些尷尬。
"也、也不一定啦，說、說不定只是逛逛街什麼的..."
"不不不，小夢見，那個就叫約會吧"
"而且聖誕節當天的約會...肯定是為了告白準備的!!!"
"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小夢見，在下雪的星空下告白...齁~好浪漫喔~"
"啊，可是今年好像不會下雪欸，說是氣候影響甚麼的"
"蛤~真可惜，少了一個浪漫元素了..."
周圍的同學們完全無視自己，開始自顧自的發表感想，讓夢見也不自覺地開始想像：
聖誕節的夜晚裡，路旁的店家播放著聖誕歌曲，在燈火的照耀下，遙的臉貼到自己眼前，緩緩的開口...
"啊...啊..."
腦袋裡的幻想畫面讓夢見滿臉通紅，雙眼迷離失焦，全身燥熱的說不出話來...
而看著自己害羞起來的夢見，周圍的同學們'好心的'沒有去打斷。
聖誕節當天。
"唔嗯..."
沒事的，就當成普通的出遊就好，就像之前一樣...
站在商店街的路口，遙緊張的左顧右盼，但不管在心裡對自己說了多少次，忐忑的心跳卻始終不見平靜，今天因為太過緊張而提早出門，現在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三十分鐘，或許可以再確認一下今天的行程...
"遙~"
"夢、夢見...!!!"
才剛開始回想約會的第一步，思緒就被甜美的嗓音打斷。
"怎、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呢?"
"欸嘿嘿~想早點開始玩嘛~來吧~"
"這、這樣啊"
看著夢見的笑臉和伸出的小手，遙覺得自己的掌心都是汗水，這樣子牽手的話會不會被討厭啊...想到這，遙趕緊將手掌的汗水抹掉，才伸出手。
"那、那就'奏'吧夢見!!!"
然後因為太過緊張，舌頭還打結了。
"嗯~"
在身旁的心上人笑了笑，柔軟的小手輕輕回握。
為了搭上節慶的錢潮，所有商家都使出渾身解數裝飾自己的店面，大量飾品在樓房間縱橫交錯，閃爍的霓虹燈火如同煙花般在平地綻放，悠揚的音樂流淌在街道上，成雙成對的情侶遊客絡繹不絕，甜蜜的嬉笑聲洋溢著幸福的感覺。
走在街上，遙的身體僵硬地彷彿不是自己的，只要一想到身旁的夢見，以及最後的'目標'，腦袋就混亂的連手要怎麼擺都忘記了，好在現在穿著的是比較厚重的冬衣，細微的動作不會被看出來，不然自己的糗態肯定都被夢見看光了。
"啊，遙，這個吊飾好可愛喔~"
和自己僵硬的內心相反，夢見雀躍的抓著遙的手跑來跑去，興奮地挑選著小販上的商品。
"真的很可愛呢，要不要買一個呢?"
"好呀~"
看著夢見自然活潑的神情，遙覺得有些不公平，班上那些女孩子肯定教了夢見一些秘密招式，讓夢見能夠更加自然的融入這個情景，和男生相比，女孩子的互動總是更加親密一些，或許可以算是她們的優勢吧，但只有自己這樣緊張僵硬，遙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...
明明不是第一次了，這次待在遙的身邊卻讓夢見感到特別的緊張，尤其一想到遙可能的'目的'，身心就無論如何都靜不下來，如果不是一直這樣跑跑跳跳，可能就會腦袋發熱到暈過去了，好在周圍都是出遊逛街的遊客，自己的行為並不會特別引起注意。
"遙你看你看，那邊有聖誕節限定的雞蛋糕欸~"
"看起來很不錯呢，買一份來吃吃看吧?"
和自己慌亂的表現相反，身旁牽著手的遙沉穩內斂，不論如何玩鬧都保持著溫和的笑容。
"嗯!!!我們一起吃吧~"
"那走吧"
看著遙應對自如的表現，夢見覺得有些不公平，之前班上那些男生肯定給了遙不少建議，遙才能這樣從容的應對，雖然平常都在互相打鬧，但重要時刻男生們總是義氣相挺，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優勢吧，但只有自己這樣靜不下心，夢見心裡還是有點不服氣...
不知不覺間，兩人已經走到了商店街的盡頭，原本就相當熱鬧的活動廣場現在更是充滿了表演的藝人，驚呼與讚嘆聲此起彼落，輕快帶有律動感的表演音樂讓人感到雀躍不已。
到這裡，約會的行程差不多就結束了，然而自己卻還沒有行動，遙不禁有些懊惱。
或許，該試著豁出去一次了。
"那個，夢見..."
"哇!!!那個人好厲害，竟然一次丟六個瓶子欸!!!"
...沒想到夢見完全沒在聽，才剛準備要說出口的話語就又吞了回去。
"嗯?遙有要說什麼嗎?"
注意到身旁的遙似乎有話想說，夢見好奇的歪頭。
"沒、沒有...那個人真的好厲害呢，我們過去看看吧"
"嗯!!!"
哀，怎麼辦呢...
一邊牽著夢見，遙一邊在心裡不住的嘆息。
走在冬天的夜空下，遙和夢見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結果，還是沒有說出來...
離開商店街後，站在即將分離的路口，這是遙第一次這麼討厭自己畏畏縮縮的性格，就連手掌心傳來的情感似乎也帶有微微的失落，更加深了內心的愧疚。
"那...今天謝謝遙陪我玩~"
"嗯..."
"那就...星期一見"
"嗯，星期一見..."
看著夢見緩緩轉身的低落身影，遙終於忍不住了。
"...那個!!!"
"嗯?"
說出口的聲音比預想的還要大聲，把自己和夢見都嚇了一跳，那雙回望自己的澄澈眼眸，似乎帶著疑惑、好奇，以及...藏在深處的期待。
"夢見，我...對妳..."
努力的編織著話語，口腔裡的舌頭卻難以控制，簡單的幾個字句就讓遙用盡了心力，更是緊張的完全不敢看向夢見，也因此沒有發現夢見藏在身後、緊緊交纏的雙手。
經過一瞬間的停頓之後。
"...我喜歡妳!!!我想和妳在一起!!!"
咻----碰----
彷彿配合著遙的話語，一道煙花在夜空盛開，照亮了兩人的臉旁，此時，遙終於有勇氣看向眼前的佳人。
原先的低落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滿溢而出的喜悅，睜大的雙眼浮現淚光，卻也遮蔽不住湧現的幸福。
"我也是!!!"
夢見快步奔過兩人之間的距離，撲進遙的懷裡，滿天的星辰與燦爛的花火，代替所有人見證這一刻。
(夢見遙 下--完)
(全文完)